第二百零三章他對你十分依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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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懷柔又問：“若說以前曲大人沒有任何理由懷疑，可現在算不算有呢？芮煜可是與他關系十分要好，芮煜是殺害宋家的主謀。可宋知書卻是為朝廷效力的。之前鄭家一案，宋知書定是觸犯了那些隱藏在背後人的利益，所以才遭來殺生之禍。之前陛下不是一直在查宋家的殺人兇手麽？現在殺人兇手就是芮煜！那芮煜殺宋家與曲大人就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麽？”
“原來你是這裏想不明白，那朕換個方式與你說。”一直都知道曲懷柔對宋家一事放心不下，如今是個好時機，他便與她細細說來：“你應該還記得，與宋知書一起查案子的人中，應該還有曲靖。雖然曲靖在整個案子中只是起一個輔助作用，可聰明人都明白，曲靖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宋知書行諸多便利。”
這點曲懷柔自然是明白的，可是她也知道為什麽曲靖會一點事情都沒有，她繼續道：“曲大人安然無恙，是因為他位高權重，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動不得他……”
“這麽說並不錯，可是你將事情反過來再想一想。”
“反過來想？”曲懷柔有些疑惑，可李肅既然這麽說了，就有這麽說的道理。
她便按照李肅所言反過來想了一遍，很快的，她便明白李肅為什麽沒有懷疑曲靖了。
芮煜殺了溫寰，是因為溫寰知道了他是殺害宋家的主謀，而奉命調查溫寰之死的人正好是曲靖。曲靖與溫寰二人關系要好，倘若曲靖對芮煜殺害溫寰有所耳聞，就不會這般穩如泰山。因為在這個時候，正常人的第一反應便會從芮煜的身上懷疑到曲靖。何況是心思縝密的李肅！
所以曲靖一定會做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的清白，而不是反而在李肅任命他追查溫寰死因時一心一意的在調查。畢竟就算曲靖再老謀深算，可是事關這麽多條認命，又加上了溫寰之死，他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，淡然自處。
她又想起來昨夜她悄悄潛入朗月院時，看見了曲靖聽到芮煜是殺害宋家的主謀之後，一怒之下打了芮煜了巴掌，那個時候曲靖不知有人在暗處看著他，所以他那時候應該是真的在憤怒……
“可是想明白了？”
“明白了。”
見她眉間舒展開來，他又道：“可是芮煜雖然看起來是殺害宋家的主謀，可是並非全由他一人造成。”
“陛下是指……芮煜還跟其他人聯合起來一起殺了宋家？”
“不錯。”李肅掀開了馬車內的簾子，往簾子外看了看，見離皇宮裏還有一段路要走，於是他又放下了簾子，繼續跟曲懷柔道：“昨夜朕與竹子在朗月院聽見了芮煜與曲靖的談話。芮煜跟曲靖交代了他要殺溫寰的原因，所以我確定今日曲靖並沒有跟我說謊，宋家主謀真的是他，這點曲靖並不知情。而芮煜身在朝廷，又任文官，平日樂善好施，與江湖人士沒有任何來往，又怎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找到江湖高手，殺光宋家所有人？”
“這麽說來，芮煜能找到江湖高手，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助。”曲懷柔順著李肅的話道：“可芮煜不會傻到在最後關頭還要隱瞞真兇啊！”
“也許他自始至終，他都認為宋家被滅滿門，是他一人之手。”
“那這隱藏在背後的人，也著實太過聰明了，不費一兵一卒，僅僅只是牽了一根線就殺了那麽多人。”曲懷柔的臉色變得有些深沈，她自己就是個隱藏在暗處的人，可她現在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，完全猜不到會有什麽人能有這樣的本事。
宋家被滅滿門，導致宋行文現在孤苦伶仃。她知道宋行文盡管嘴上不說，可內心一定比誰都想早些知道殺害宋家的主謀。可現在看來，那宋家的真正主謀，怕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了。
她垂頭喪氣的低著頭，兩手揪著自己的衣袖失望道：“可憐行文一直要被蒙在鼓裏，他這樣年輕，就失去了所有的親人，都是那個罪魁禍首。”
“淑喻，朕要你答應朕一件事。”李肅忽而開口道。
“什麽？”
“待過幾天，朕會下詔書，對全天下人告知宋家主謀已被抓住，還宋家一個清白。今日所談之事，你萬不可告訴宋行文。就讓他以為宋家的主謀就是溫寰吧。”李肅微微嘆了嘆，神色多了幾分悵然：“如果他他能就此了卻一樁心願，也許就能早日開懷。對於宋家，朕一直難以啟齒。對於行文，朕更是愧疚不已。朕希望他能盡早放下宋家真兇一事，過一個正常人應該去過的生活。”
李肅的希望，又何嘗不是曲懷柔的內心所想，只是面對宋行文，她總有種他能看穿她的感覺。她擔心道：“行文那樣聰明，我說的話，他會信麽？”
“只要是你說的，他就會信。”李肅篤定道。
“何以見得。”曲懷柔自己都不確定的事，李肅又憑什麽那麽肯定。
“雖然朕也不知到底是為何，可他對你十分依賴，又十分信任。朕從一開始就打算親自帶他，可他卻偏偏選擇了你。朕起初也很疑惑，可朕後來便想通了。大概是你的性子天真爽朗，沒有覆雜心形的人，或許天生就有容易讓人親近的本事。行文對於你的感覺，理當與霍燕是相同的。”
這是在誇她吧？
曲懷柔的臉紅了紅：“臣妾哪裏有陛下說的這樣好。”
“朕說的好與不好並不算什麽，要看別人眼裏的你如何。涉世未深的人所看到你的，才是最真實的你。”李肅的神色變得越來越柔，他看向曲懷柔道：“朕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，想說什麽就說什麽，可以無所顧忌。朕希望你在朕身邊，能一直這樣。”
曲懷柔心裏琢磨了琢磨，這李肅說這話，怎麽聽著有種寵溺的感覺在裏面，不過她細細想來，好像在李肅面前，她確實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了，有些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話不該是出自一個妃子之口，可李肅也並未說些什麽。
這應該是她才享有的特殊待遇吧？
她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，依偎在他的懷間。
被李肅寵愛的感覺，真的很喜歡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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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來你是這裏想不明白，那朕換個方式與你說。”一直都知道曲懷柔對宋家一事放心不下，如今是個好時機，他便與她細細說來：“你應該還記得，與宋知書一起查案子的人中，應該還有曲靖。雖然曲靖在整個案子中只是起一個輔助作用，可聰明人都明白，曲靖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宋知書行諸多便利。”
這點曲懷柔自然是明白的，可是她也知道為什麽曲靖會一點事情都沒有，她繼續道：“曲大人安然無恙，是因為他位高權重，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動不得他……”
“這麽說並不錯，可是你將事情反過來再想一想。”
“反過來想？”曲懷柔有些疑惑，可李肅既然這麽說了，就有這麽說的道理。
她便按照李肅所言反過來想了一遍，很快的，她便明白李肅為什麽沒有懷疑曲靖了。
芮煜殺了溫寰，是因為溫寰知道了他是殺害宋家的主謀，而奉命調查溫寰之死的人正好是曲靖。曲靖與溫寰二人關系要好，倘若曲靖對芮煜殺害溫寰有所耳聞，就不會這般穩如泰山。因為在這個時候，正常人的第一反應便會從芮煜的身上懷疑到曲靖。何況是心思縝密的李肅！
所以曲靖一定會做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的清白，而不是反而在李肅任命他追查溫寰死因時一心一意的在調查。畢竟就算曲靖再老謀深算，可是事關這麽多條認命，又加上了溫寰之死，他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，淡然自處。
她又想起來昨夜她悄悄潛入朗月院時，看見了曲靖聽到芮煜是殺害宋家的主謀之後，一怒之下打了芮煜了巴掌，那個時候曲靖不知有人在暗處看著他，所以他那時候應該是真的在憤怒……
“可是想明白了？”
“明白了。”
見她眉間舒展開來，他又道：“可是芮煜雖然看起來是殺害宋家的主謀，可是並非全由他一人造成。”
“陛下是指……芮煜還跟其他人聯合起來一起殺了宋家？”
“不錯。”李肅掀開了馬車內的簾子，往簾子外看了看，見離皇宮裏還有一段路要走，於是他又放下了簾子，繼續跟曲懷柔道：“昨夜朕與竹子在朗月院聽見了芮煜與曲靖的談話。芮煜跟曲靖交代了他要殺溫寰的原因，所以我確定今日曲靖並沒有跟我說謊，宋家主謀真的是他，這點曲靖並不知情。而芮煜身在朝廷，又任文官，平日樂善好施，與江湖人士沒有任何來往，又怎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找到江湖高手，殺光宋家所有人？”
“這麽說來，芮煜能找到江湖高手，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助。”曲懷柔順著李肅的話道：“可芮煜不會傻到在最後關頭還要隱瞞真兇啊！”
“也許他自始至終，他都認為宋家被滅滿門，是他一人之手。”
“那這隱藏在背後的人，也著實太過聰明了，不費一兵一卒，僅僅只是牽了一根線就殺了那麽多人。”曲懷柔的臉色變得有些深沈，她自己就是個隱藏在暗處的人，可她現在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，完全猜不到會有什麽人能有這樣的本事。
宋家被滅滿門，導致宋行文現在孤苦伶仃。她知道宋行文盡管嘴上不說，可內心一定比誰都想早些知道殺害宋家的主謀。可現在看來，那宋家的真正主謀，怕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了。
她垂頭喪氣的低著頭，兩手揪著自己的衣袖失望道：“可憐行文一直要被蒙在鼓裏，他這樣年輕，就失去了所有的親人，都是那個罪魁禍首。”
“淑喻，朕要你答應朕一件事。”李肅忽而開口道。
“什麽？”
“待過幾天，朕會下詔書，對全天下人告知宋家主謀已被抓住，還宋家一個清白。今日所談之事，你萬不可告訴宋行文。就讓他以為宋家的主謀就是溫寰吧。”李肅微微嘆了嘆，神色多了幾分悵然：“如果他他能就此了卻一樁心願，也許就能早日開懷。對於宋家，朕一直難以啟齒。對於行文，朕更是愧疚不已。朕希望他能盡早放下宋家真兇一事，過一個正常人應該去過的生活。”
李肅的希望，又何嘗不是曲懷柔的內心所想，只是面對宋行文，她總有種他能看穿她的感覺。她擔心道：“行文那樣聰明，我說的話，他會信麽？”
“只要是你說的，他就會信。”李肅篤定道。
“何以見得。”曲懷柔自己都不確定的事，李肅又憑什麽那麽肯定。
“雖然朕也不知到底是為何，可他對你十分依賴，又十分信任。朕從一開始就打算親自帶他，可他卻偏偏選擇了你。朕起初也很疑惑，可朕後來便想通了。大概是你的性子天真爽朗，沒有覆雜心形的人，或許天生就有容易讓人親近的本事。行文對於你的感覺，理當與霍燕是相同的。”
這是在誇她吧？
曲懷柔的臉紅了紅：“臣妾哪裏有陛下說的這樣好。”
“朕說的好與不好並不算什麽，要看別人眼裏的你如何。涉世未深的人所看到你的，才是最真實的你。”李肅的神色變得越來越柔，他看向曲懷柔道：“朕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，想說什麽就說什麽，可以無所顧忌。朕希望你在朕身邊，能一直這樣。”
曲懷柔心裏琢磨了琢磨，這李肅說這話，怎麽聽著有種寵溺的感覺在裏面，不過她細細想來，好像在李肅面前，她確實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了，有些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話不該是出自一個妃子之口，可李肅也並未說些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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